close
這兩天在C的網誌裡討論到【在書櫃裡尋寶】
於是,我翻找了幾本年久未曾展閱的書籍
卻意外的從一本蒙哥瑪利的清秀佳人書中看到一張週歲時拍的照片
尋寶ㄚ~~~
果真是個寶啊!!

奇怪的是,望著手中的照片發呆了好久
卻怎麼也認不得相片中的自己,好奇特的感覺啊!
《妳是誰?妳快樂嗎?妳想要長大嗎?喜歡這樣的自己嗎?》
內心裡忍不住興起與自己對話的綺想。。。

C要我努力,或許能找到錢也說不定
嗯‧‧其實是真的有錢的。
以前啊,我會把沒見過的外幣、已經不發行的台幣
我會將它們整整齊齊地夾進書裡
每一張面額雖然都不大,卻也頗覺有趣的。

想起書裡的紙鈔,憑著記憶思索著
人民幣、美金、新加坡票、馬來西亞、港幣等等
百元台幣、五十元台幣、古早的十元台幣‧‧
就是這古早的十元台幣。。。

為了答應過要讓沒見過十元紙鈔的C過過乾癮
我把書房裡小沙發搬移開來
由底層的書架裡捧出那套硬紙盒裝福爾摩斯全集
懷著的是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情,想像著該不會是自己記錯啦!
或許我壓根兒也沒有十元紙鈔也說不定啊!!
人的記憶有時候真的很奇妙的,有時候真的也會有被記憶給捉弄了的情況發生的。
翻開扉頁,細數點閱著的有二十元和十元的港幣、二元的新加坡幣、十元的馬來西亞幣
一元的美金、一角的人民幣、以及一張不知國度的二十元紙鈔
台幣方面,我見著了舊版的綠色百元紙鈔
舊版的藍色五十元紙鈔和前陣子發行又廢除的紅色五十元紙鈔
以及三張兩種不同版的十元紙鈔。

就是這三張十元紙鈔啦!!
望著它們,我竟然又發起呆來了。
握在手裡的紙鈔面額雖然不過一張十元罷了
卻猶如珍貴寶藏似的,讓我在這個氣溫驟降的寒冷冬日
彷彿握著一只暖暖包般的瞬間烘暖了雙手,也暖化了整個心扉。



這一版的我有兩張,皆為民國六十五年製版的
其實年代也還不算久遠,我小時候應該是有使用過這版本的十元鈔吧!!
這錢啊,還比我年輕耶。。。

然而,這兩張紙鈔真正來到我書中的時間也不過在最近這幾年
那是哲緯出生那一年的事情了。
農曆年將近,當時早已經不再工作的父親有一天徒步走來我們離娘家不遠的租屋處
他拿出一只紅包袋說是要給哲緯的壓歲錢,老人家是怎麼說的呢?
他說自己沒有收入無能力給孫子壓歲錢,所以紅包袋裡的二十元
是他自己的收藏也是他能給予孫子僅有的壓歲紅包,希望哲緯能健健康康長大。
是的,父親大人當時差不多是這麼說的了。

一向不善於表達情感的我當下必定是無語的收下那個紅得刺眼的紙袋
等父親一離開我拉出紙袋裡的兩張十元紙鈔,情緒是說不出來的感動
《夠了,真的足夠了。比起兩張千元大鈔,這二十元珍貴了許多許多許多。。。》
我沒對父親說出,卻孤傲的將這些話往自己心裡藏
也將那份感動深深地烙印在自己心裡的某個角落
直到三年後的今日,那份感動仍然在我握著這兩張紙鈔時鮮明的躍上心頭。
感覺好暖‧好暖‧‧好暖‧‧‧



另外還看到一張這一版的十元紙鈔
這應該是在某個回家的午後,父親大人交付給我的小禮物吧!
一張民國五十八年製版的十元紙鈔
我從沒印象有見過它或使用過這版的錢幣。
價值多少!?父親的贈予,自然是無價的。。。

望著這張紙鈔上比起前一張版本顯得還要消瘦的國父
我開始想像著父親遞給我這張紙鈔時是用著怎樣的心情呢!?
他可知道我內心裡曾經有過對他的種種不諒解與大徹大悟的許多情感
我自己也不懂是在什麼時候開始的
只要是父親給予我的一點點溫暖、一絲絲感動、或諸如此類小小的無價的饋贈
都會讓我如穫至寶般的一一淺嘗收藏。。。

那一年,我隻身離家南下台南開始新生活
俗話說,凡事起頭難。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打電話跟大姊調了五千元應急
這事兒被家中父母知道了,沒想到原以為會因我的決定腦怒不已的父親
居然私下匯了一萬元給我,並要母親轉告我
《自己一個人在那麼遠的地方身上沒錢怎麼生活啊!?
妳爸爸匯了一萬元給妳,妳再去查看看是否有入帳了。》
這是電話中母親傳達過來的訊息,也完完全全地將父親的愛完整地傳遞給遠方的我了。
掛上電話,我情不自禁地讓眼淚在同事面前偷偷地流。。。

過往那段對父親的不諒解,那些個為什麼不?為什麼要?為什麼這樣那樣的種種
隨著年歲的漸長,也慢慢明瞭體諒了父親也會有的無助與無奈。
父親給予的愛是含蓄內斂的,不用心去感受是很容易隨風飄散地。
我能回報給父親的愛,也不是言語所能表達說盡的
怕自己做的不好、怕自己做的不夠、怕自己不懂得父親真正要的是什麼
擔心沒有能力、擔心沒有時間、擔心有限的生命裡能回報的不及所獲得的要多更多‧‧
然後什麼時間、什麼體力、什麼想著卻未曾行動的種種就這麼的給流失掉了。
今日坐於此地靜思,憶及國中連續三年所收授的孝悌楷模獎狀
不免讓我覺得心虛至極,苦不堪言。
也終於了解,難怪在市區遊街表揚時自己一點光榮的感覺也不曾有過
反倒是深覺如罪犯遊街示眾以視懲處般地難堪心境。
對於父母,許多方面我做得不夠好、也不夠多
偶爾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時也只能安慰自己盡力了,至少盡量想做好了。
但真正的標準取捨間自己達成的階段點於何處落腳,我想只有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吧。
也只能說,汗顏啊汗顏‧‧‧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瑪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6)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