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日,回員林的路途中
為了打發二個多小時的返鄉車程
那個『愛探險的哲緯
已經給我們一而再的玩失了味兒
所以為了應付哲緯停不下來的嘴巴
我們總是要想盡方法
來讓這段路途不至於變成是一種受罪

這一次,哲緯在後座對著我們叨叨絮絮了若干時間之後
他開始找到了另一種可打發時間的語言遊戲
哲緯饒富韻律的唸著一段從大他兩個月的堂哥那邊學到的韻文:

『五隻猴子盪鞦韆』一邊張著五隻手指頭晃盪著
『嘲笑鱷魚被水淹,鱷魚來了鱷魚來了』用另一隻手比出鱷魚的大嘴巴
『ㄤㄤㄤ』做出鱷魚咬人的動作咬走了一隻猴子‧‧‧

就這樣,哲緯依序唸著:

四隻猴子盪鞦韆,嘲笑鱷魚被水淹,鱷魚來了鱷魚來了ㄤㄤㄤ
三隻猴子盪鞦韆,嘲笑鱷魚被水淹,鱷魚來了鱷魚來了ㄤㄤㄤ
二隻猴子盪鞦韆,嘲笑鱷魚被水淹,鱷魚來了鱷魚來了ㄤㄤㄤ
一隻猴子盪鞦韆,嘲笑鱷魚被水淹,鱷魚來了鱷魚來了ㄤㄤㄤ

然後就沒有猴子了‧‧‧

很奇怪的,這樣的韻文很能讓孩子產生樂趣
更能很輕易地就琅琅上口
哲緯自己一個人在後座的安全座椅上
天真的笑著、唸著、左手同右手玩著
這段唸完了還嫌不夠
這小子把我教他的另一種版本也拿出來唸了一遍

那是來自於英文童謠的說法:

『五隻猴子床上跳』哲緯張著五隻手指頭放在另一隻手掌上做出跳躍的動作
『一隻掉下去剩四隻』縮回一根手指頭之後繼續下去

四隻猴子床上跳,一隻掉下去剩三隻
三隻猴子床上跳,一隻掉下去剩二隻
二隻猴子床上跳,一隻掉下去剩一隻
一隻猴子床上跳,一隻掉下去剩隻‧‧‧

哈,哲緯很可愛的總是將最後的零說成是『沒隻』

本來以為兩種版本都說完了
這小子應該會心滿意足的安靜個一下下
沒想到不過停頓了沒多久
哲緯又兀自繼續下去:

『五隻猴子被媽媽罵,一隻被媽媽打屁股,剩四隻‧‧‧』

哇咧,這小子居然還自己編詞咧
我笑著問:『為什麼被媽媽罵呢?』
『因為牠們不乖啊,一直在床上跳‧‧‧』哲緯也天真的回我
『所以就被打屁股了喔?』我忍不住一直笑著

哲緯繼續將他的詞兒全給唱頌一回:

五隻猴子被媽媽罵,一隻被媽媽打屁股,剩四隻
四隻猴子被媽媽罵,一隻被媽媽打屁股,剩三隻
三隻猴子被媽媽罵,一隻被媽媽打屁股,剩二隻
二隻猴子被媽媽罵,一隻被媽媽打屁股,剩一隻
一隻猴子被媽媽罵,一隻被媽媽打屁股,剩隻‧‧‧

唱完後,我們終於也忍不住跟著哲緯一起笑到不行
完全被哲緯感染了愉快的心境
更激起了內心底層久違了的想像力

既然猴子鞦韆也盪過了
床也跳了、也被罵被打過屁股了
那麼,我心血來潮地再接上了一段

我先伸出一隻手平放在前面
然後張開另一隻手的五隻手指頭放在平放的手下方
我開始喃喃唸著:

五隻猴子床下看,一隻爬上去剩四隻
四隻猴子床下看,一隻爬上去剩三隻
三隻猴子床下看,一隻爬上去剩二隻
二隻猴子床下看,一隻爬上去剩一隻
一隻猴子床下看,一隻爬上去剩零隻‧‧‧

坐在後座的哲緯邊安靜的聽我唸著
一邊卻早已笑得合不攏嘴
想當然爾,這小子在我話語一畢
等不急為我再次接上了那段調皮猴子床上跳的戲碼
哲緯開心的唸著:

五隻猴子床上跳,一隻掉下去剩四隻
四隻猴子床上跳,一隻掉下去剩三隻
三隻猴子床上‧‧‧

沒等哲緯說完,我突然插上了一句:
『媽媽來了,媽媽來了。吼~你們又給我在床上跳了厚‧‧‧』

哲緯被我突如其來的反應逗得哈哈大笑
他驚叫了一聲:『啊,趕快去躲起來‧‧‧』

這小子很賞臉的配合著我的臨時開演呢‧‧‧


這樣的遊戲還真是有著某些特別的感染力
很輕易地就能讓氣氛昇華至愉悅
隔天要返回桃園的路途中
哲緯居然又開始自己唸起這段童謠
只不過這一回他唸得是:

五隻猴子床上跳,兩隻掉下去剩三隻
三隻猴子床上跳,兩隻掉下去剩一隻
一隻猴子床上跳,一隻掉下去剩零隻‧‧‧

這,這真是讓坐在前座本來不想加入的我們好是驚訝啊
我轉頭正好瞧見了蟹爸爸手握著方向盤
臉上毫無遮掩地寫著心滿意足的驕傲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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