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莉

這段日子以來又收集到了許多弟弟這年紀
有趣、好笑、小驚小喜的童言童語
兩歲十個月的弟弟，這時候所說的話真得很可愛
有時候感覺他像個小大人
有時候又不難看出他那仍是稚嫩的言行
有時候更是覺得這孩子的反應還真是出乎意料的靈敏
有時候看他跟比自己大了六歲的哥哥對話
論起反應與機靈程度還真不輸給大小孩呢
是到了該好好來整理紀錄一下的時候了‧‧‧







今天早上，弟弟把小積木片全裝進自己的衣服裡面
然後到廚房去拉了一只塑膠袋出來
把他的木頭小火車丟進塑膠袋裡勾在手腕上給拖著走
弟弟跟我說：『媽媽，我要去上學了喔。』
然後弟弟指了指袋子和衣服裡的東西：『這是要帶去給同學看的。』

有趣的是，弟弟居然把玩具套在腳上或手上
媽媽終於忍不住笑了，我說：『你去上學為什麼要帶腳鐐和手銬？』
一旁的哥哥也覺得好笑地接腔問道：『你是犯人嗎？』
結果，讓我們跌破眼鏡的是
弟弟居然很淡定地回答：『是啊，我是吃飯的《飯人》。』

我跟哥哥：『‧‧‧‧‧‧‧』

我刻意追問：『你是吃什麼飯的飯人啊？』
弟弟淡定依然地回我：『啊就是魯肉飯啊‧‧‧』

哥哥和媽媽當下就給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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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兄弟倆坐在沙發上一起看水果冰淇淋
傍晚時間媽媽正在廚房裡為晚餐而努力著
客廳裡傳來電視進廣告的時間
這時候兄弟倆總會來場小爭執以打發這中場休息的時間

只聽其聲不聞其身的媽媽揣摩當下情境
應該是哥哥為了跟弟弟玩故意擋住了弟弟的去路
通常這時候的弟弟會有的表現則是
就偏偏硬是要往受阻的路走過去
於是客廳理所當然地傳來了弟弟不妥協的叫聲

哥哥冷靜地說：『你要說通關密語才可以過去喔‧‧‧』
弟弟煩躁地大叫：『啊，讓我過去啦！』
守門員嚴謹的看守，完全不為弟弟的叫喊而心軟
哥哥仍然以平靜地語氣說明：
『不行喔，一定要通關密語才能過喔。你知道通關密語是什麼嗎？』
弟弟終於不耐煩地大喊：『芝‧麻‧開‧門』

總算順利通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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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早上我們家這個比鬧鐘還準的弟弟
又再次超級準時的搶先在六點的鬧鐘鈴響前醒來
躺在一旁的媽媽卻還想賴個床而不願睜眼

於是，我們母子倆窩在一張單人床上
肩併著肩，一個睜眼一個闔眼的躺著
弟弟先打破了沉默，他說：『媽媽，我肚子好餓好餓喔‧‧‧』
媽媽動了動嘴巴身體卻還不願移動，敷衍的問：『那你想吃什麼呢？』
弟弟說：『我們家有披薩嗎？』
媽媽用著微弱的聲音回答：『不好意思，沒有ㄟ‧‧‧』
弟弟不死心，再問：『那有麵包嗎？』
媽媽再次用著氣若游絲的聲音回答：『不好意思，也沒有喔‧‧‧』
弟弟馬上提高了語調憂愁地問：『那我該怎麼辦？』

好一個《那我該怎麼辦》‧‧‧

為了突如其來的這句話，以及弟弟語調中好笑的憂愁
媽媽睜開了眼睛正好看見弟弟那皺著眉頭的無奈表情
總算是一整個給笑醒了過來，睡神馬上都給趕得無影無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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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期的孩子又稱為布瓜期
『為什麼』『怎麼辦』『在哪裡』『怎麼、怎樣』
等等諸如此類以問號結尾的話層出不窮
有些耐心的時候，跟著他起舞慢慢與之周旋也算是一種腦力激盪
但是在壓根兒空不下來的時候遇到這樣的警鈴發作
沒被一聲聲的為什麼給逼到崖邊已算是萬幸的了
因此往往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保持沉默』

那一天，弟弟跑進廚房跟前跟後的拉著我
記不得他究竟問了我些什麼事情了
正忙著跟鍋鏟打得火熱的我
再加上廚房裡抽油煙機的嗡嗡聲
實在無心再去仔細聽清楚弟弟在一旁的叨叨絮絮

於是，半餉後見我沒給任何回應的弟弟
突然自言自語地說著：『讓我用腦袋瓜想一想‧‧‧』
然後他將手指很認真地放在自己的小腦袋瓜上
一會兒，又自言自語的說：『啊，我想到一個好點子了。』
接著就見這小子終於心甘情願地離開了廚房
自己到客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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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似乎特別喜歡撒嬌，其實哥哥以前也很愛撒嬌的說
最進天氣越來越懊熱，實在很難平心靜氣的去面對
孩子那種不斷想往自己身上貼的黏膩與肌膚相親的熱氣傳達

那一天和弟弟一起讀著繪本
讀著讀著，弟弟突然學起了書上的貓『喵喵』的叫了起來
這小子一邊用著嬌嫩的聲音『喵喵喵』地叫著
一邊不忘將整個人往我身上貼了過來
近午時分邊氣酷熱難耐，讓弟弟這一貼上來感覺全身像是火般
我沒好氣地回了弟弟一句：『我不喜歡貓啦！』
弟弟馬上變聲：『汪汪汪』的叫了起來
然後依然故我地再次往我身上靠過來
我說：『我也不喜歡狗啦！』

於是，弟弟抬頭看了看我
這回他問的是：『那妳喜歡江哲廷嗎？』

這下再鋼強鐵璧的心腸也會融化於孩子的款款柔情
我終於張開雙臂笑著說：『我最喜歡江哲廷了‧‧‧』
奇怪地是這時候緊抱著他居然一點也不覺得悶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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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用童稚的聲音天真地詢問：『妳喜歡江哲廷嗎？』
媽媽融化於小朋友稚嫩的童音，開心地笑著回答：『喜歡。』
於是，當我們母子如同此刻甜蜜地相擁著的時候
弟弟會很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

弟弟的大發現：『媽媽，妳的眼睛裡有江哲廷耶‧‧‧』
原來弟弟從我的眼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而且他會一次又一次仔細地往我眼睛裡面瞧，樂此不疲
因此我也專注地望著他的眼睛回答：『你的眼睛裡也有媽媽耶！』
此時弟弟就會開心地和我緊緊相擁
並且給了我一聲甜到心坎裡的：『好愛妳喔‧‧‧』

媽媽心想，時間總算到了
如同哥哥小時候成天將對媽媽的愛掛在嘴邊
或許有一天弟弟也會爆出『長大要跟媽媽結婚』的話語
那段母子儼然成為戀人的甜蜜光陰
真得會讓當媽媽的人一輩子也忘不掉啊

這一次告訴自己，好好享受吧‧‧‧^______^